一夜大雪,这方小院白得不像话,屋檐栏杆,花圃草坪,连那根晾衣服的尼龙绳都变成条白线
屋里,棉被下身体纠缠,烘热,焐着那点松木茉莉的馨香
丁汉白一向是敞开了睡,鲜少抱点什么,这会子怀中充实,净是暖和劲儿
他徐徐睁眼,先望见结着霜花的窗户,垂眸一瞧,又见纪慎语酣睡的情态
眼尾一溜白,是干涸的泪渍,丁汉白伸手去擦,厚茧伤人,又把人家擦醒了
“早
”他哑着嗓子,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
” 纪慎语逐渐清明,还没为同床共枕脸红,先叫那香水味儿惹恼
他腾地转过去,背对着说:“千年的大王八,你是吗?” 丁汉白心里明镜似的:“为了狠狠刺激你的铁石心肠,厚着脸皮喷人家香水,哪有我这么有勇有谋的王八?”他贴上去,大手罩在对方的腹部,明明隔着睡衣,却灼热得像挨着肌肤
一寸寸上移,他直摸到纪慎语的心口才停,用力揽向自己,甚至惹得对方闷哼
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