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圣二年,天下大定
四月里,春水融融,小径落花如雨
沈寰托腮看着面前一副残局,犹自冥思苦想
身后有脚步声,来人行动不快,一步一步都很轻缓
乍听之下没什么特别,只有细细分辨才能察觉出,他左右腿的力道不太一样
凝神静待着,顾承的手已搭上她的肩,她转身,含笑问,“辽王使臣走了?” 他说是,闲闲一笑,“应该不会再来了,你也犯不上惆怅,我和他们说得很清楚
” 她嗯一声,仍是有点担忧,“早前我的话有些狠了,得罪了他们
我是不怕的,只是怕他们迁怒于你
三番四次的请你出仕,其实还不是为白鹿山如今在辽东成了气候,还有咱们那点子钱
” 这话太过谦虚了,白鹿山就算没到富可敌国的程度,在关外白山黑水之间也是数一数二,富甲一方的巨贾,可不是那点钱三个字能够形容的
何况除了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