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扶着柳簪月从地上起身,她玉颜苍白如纸,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,凝着裴筠,倒是不再高呼低喃,安安静静,任由宫人扶,或者说拖着她往偏殿去
路过裴筠身边时,她蓦然笑了一声,笑声诡异
玉脂簪钗半松,美眸赤红,极尽凄艳
裴筠静静看着柳簪月,辨出她的口型,说的是“你也永生难得所爱”
裴筠俊容波澜不兴,只澹静一笑,亦以口型答:“未必
” 柳簪月笑得更高声,几乎刺耳
宫人心里暗暗发毛,觉得昭容娘娘莫不是失心疯了?赶忙快走几步,拽着她退了出去
其余人等亦被裴筠挥退,朱漆大门缓缓闭阖,晃过密列的甲羽冷影
深殿幽幽,一时只剩皇帝与裴筠父子二人
裴筠在御榻边坐下,端起榻边那碗新熬的药,随手搅了两下
苦涩药香,掩去两分他身上的血腥气
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