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子外面的台阶上
此时不过是凌晨五六点钟,天蒙蒙亮,街上行人尚不多,偶见卖早餐的小贩推着车子行色匆匆
我和大兵就坐在门口,俩人鼻青脸肿,像是被打了的流浪狗
半盒烟,这是我俩身上唯一能入口的东西,但不到半小时里已经被我们两个抽的干干净净,只留下了满地的烟屁股
是的,我们两个就这么被那个老警察撵了出来,他知道的不多,能说的全说了
我需要一点时间捋捋思绪,也需要消化消化自己的见闻
忽然,大兵就跟抽风一样笑了起来,扔掉烟屁股,指着我的脸说:“你看看咱俩像不像六年前在广州时候的样子?”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情
六年前,我俩做了入行没多久,最多能跑点零活儿,手里没什么能称之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