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母呆呆的抬起头,看着儿媳出门而去,还带严实了门窗
屋内只剩程家母子二人,当中那个鸡首蛇身盘旋的鎏金铜盆中的火炭发出轻裂声
程始松开绷紧的双臂,恭身扶起程母坐到胡床上,一改适才冷硬,柔声道:“阿母,您十年未见儿子了,您看看孩儿,可变了模样
” 这句打头词的柔和语气萧夫人足足教了七八遍,他自觉已经十分到位
程母一听这话,顿时泪如雨下,颤着手掌去抚摸儿子粗糙风霜的面庞,又是心痛又是恨:“你…你…个没良心的!” 看儿子鬓边已染了霜色,走时还是二十多岁的爽朗青年,回来已是威严陌生的中年将军了;便满声问起这些日子可好,可有受什么伤痛,一时间母子俩说了好些体己话,可没抚慰几句,程母又忍不住埋怨起来
“你是阿母的头生儿子,是阿母身上掉下来的肉,阿母怎么不惦记你了!偏你的心肝都全都给了你婆娘,再无一分留给我这老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