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,那年我7岁
死亡来临的一刻很短暂
当我看到自己被水草牢牢缠绕住身体时,才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——那今天我还答应妈妈会早点回家吃饭
我的葬礼很简单,二十张塑料椅子几张桌子,亲戚们围着我的母亲,她已经几次哭到晕厥
父亲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——我从来没见过父亲抽烟
接着一场暹罗湾常见的暴雨让葬礼草草结束了
人们并没有找到我的尸体,只有我看着它一天天地肿胀变形
开始的几个月,母亲常常会来河边呼唤我的名字,她沿着河道从日出走到日落
我尝试过回答她,虽然我知道她什么也听不到
两年后母亲又怀上了小孩,父亲担心她留在这里会经常想起我,决定卖了家当搬去城里
也许这样他们心里会舒服一点,我没有怪他们,只是从那天起,我再也没有家了
每当雷雨交加的时候,我常常睡在猫窝,久而久之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
它是一只白猫,我叫它“白”
对了,我叫Wi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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