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光了!”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走到韦泽身边,疲惫的说道
他手中拿着一根竹矛,矛头上只是用刀削尖,并没有绑上什么铁器
韦泽看的清楚,竹矛前端两尺多长的部分染满了血迹,有一股鲜血从矛头顺着坚韧的竹杆流下,此时血痕已经干涸,在翠绿的竹子上留下了三尺多长的乌黑痕迹
中年汉子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,更没有杀人之后的亢奋
他只是一身疲惫,甚至有点脱力之后摇摇欲坠的模样
韦泽是想不明白,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
不,不仅仅是一个人
所有参与对土家村落攻击的客家人基本都是如此
沉默的战斗,沉默的杀戮
只有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才有偶尔的呻吟呼痛
倒是被歼灭的土家村落的村民们才嚎哭着,悲鸣着,然后被杀死
“杀光了?”韦泽抱着点或许有些幸存者的侥幸心态问道
“都杀光了
”中年汉子疲惫的答道
然后干脆一铺股坐在地上,片刻后竟然低声啜泣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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