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芳对这个评价是有点不满意的,那张还沾了点饼渣的嘴撅了起来,跟鸟喙似的
“郎君当我是不学无术之辈
” “没有,没有,我只是觉得你的天赋不在做官上
”她不太有诚意地安抚了一下,“还有,你擦擦嘴吗?” 熊青年很委屈地放下饼子,掏出一块细布帕子擦了擦嘴,“我在家中时,也是时时苦读的,可是兄长小觑我,阿姊小觑我,连郎君也小觑我!谁能看到我的辛苦呢?” 他将身体向前倾了一点,一心一意地想要诉苦,但离得近了,却让她更仔细地看到他的装束
他穿着半褪色的细布直裾是不错的,但领口处就能看到,那下面还有两层的丝绢里衣
天气已经冷了,里外两件套不抗寒,但现在穿皮袄又有点热,因此多穿几层也很正常——但以那个质地和手工看来,这顿饭就算她不请客,只要他豁出脸皮脱一件衣服也能抵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