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开了,咕嘟咕嘟地迸裂开一个又一个气泡,有人撒了一把麦粉,又一把麦粉进去,那清澈的气泡就变成了浑浊的面汤
麦粉越撒越多,周围迸裂开的赞叹声也就越来越多,等到最后将一小块洁白的油脂放进去,再从皮囊里倒出最后一点盐渣时,围在锅边的人已经红了眼
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丰饶的一餐,失态些也是可以理解的,就连他们的主将也坐在锅边,神情平静又满足地望着那口大锅
——大监军也要跟咱们一起去吗? 他们望着坐在锅边的人,窃窃私语,大监军怎么能去呢?看他那把骨头,像老树上枯死的枝丫一般,随时就要刺穿皮囊似的
有老兵悄悄地凑过去,“大监军……” 沮授望了他一眼,“何事?” “若只是夜袭敌营,小人这一营出城便是,何劳大监军亲临战阵呢?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