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瀛坊早晨的雾是稀薄的,仿佛如一层轻纱,笼罩在坊间
轮了一夜的更夫,提着竹梆子和锣打着呵欠,往更房走
巷口那早摊店里,炉子上架着大鼎,柴火明亮的跳跃着,鼎里熬着的白粥浓稠浓稠的,浓郁的粥香一点一点的渗出来
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,腿有些坡了,拿着长长的木筷子,在一旁油锅边炸着油炸桧
眼下时候尚早,上工的人都还没起来,不过巷口一个穿着藏色长衫少年,迎面走了过来
“嘿,这不是延潮吗?又去河边回来啊?家里的小娘子,没给你做饭?” 这二月末的天气还是格外的冷,林延潮搓了搓手,笑了笑道:“是啊,早起了没舍得叫醒她,正好念起老叔你这的油炸桧,就来尝尝拉,老规矩……” 老板笑呵呵地道:“知道,知道,老规矩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