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看完程灵素写的文字,我总会有短暂的思维混乱
因为她遣词用句非常特别,会令人下意识地学她
就好比胡兰成,你永远能一眼看出来,某个作者最近是不是读了胡兰成
因为胡兰成的行文腔调非常的独特,且会令人不知不觉地向着他的调子靠拢
这种细微的独特个性,造成读者于千人万人里面,仍旧可以一眼认出那属于某个作者的独特气息
就仿佛一盆兰,即使你将它放在暗室里,所有人也会知道,这里有一盆兰
等你从暗室里走出来,所有人亦知道,你身上有兰的气息
程灵素近年来难得写字——当年的她比现在勤快许多,那许多也不过是在论坛上闲闲地八卦,讲一讲TVB或者风花雪月,可是任何雪月到了她的笔下都是好看的
人家的冰雪是落在屋檐上,落在空地里,她的冰雪是落到嫣然的梅花梢头,或者是帘底冰青的描花碗底
当然这不妨碍她爽辣泼丽地写香港,从一本杂志的封面,讲三十年一段情,娓娓婉婉,从容道来,亦只有她做得到
哪怕这本杂志叫《明报周刊》,哪怕她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