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子都被那姓甄的矮个子重手封住穴道,只要轻微稍动便是头昏脑胀,烦闷欲吐,哪里敢去乱动?斜靠着船舱,深深呼吸一口气,脸上勉力挤出一丝笑容,对那灰衣人说道:“多谢先生救命大恩
我现今可是全身麻软得不能动弹半分,起不来亲自致谢,真是多有得罪
不知先生尊姓大名,上下如何称呼?” 那灰衣人一征,双眼眼光炯炯,盯着丰子都片刻,似乎甚为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,然则见到丰子都确是一副周身泛力的样子,所言非假,随即暗喜,想道:“原来你已被荆尚毒那老儿封住穴道,倒省去我不少麻烦
当下却也不忙先解开
”取下脸上蒙面黑巾丢出船舱外,在船舱里走来走去,欢喜得连连搓着手说道:“唔,来之不易,当真来之不易
”望着丰子都只是一直笑
似乎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堆价值菲薄的金银珠宝
丰子都见这人一张油腻白净的圆脸,唇上两撇八字须,长得慈眉善目,年纪约摸四十二三岁,想道:“此人便似那市井商人,孰料武功却是忒好
哈哈,百草门那些人现在恐怕还在岸边那里暴跳如雷,干瞪眼骂娘
”终于得脱魔